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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有金]花香 3

有马贵将/金木研

花香 3

“让我想想,”有马停下准备剥离赫子的库因克,他轻轻托了托镜框,开始搜索脑海中整齐有序的记忆殿堂,“那个雨天,应该是在真户被杀之后,一周之内吧。”他垂眸注视着口中喃喃自语,双眼血肉模糊,因为伤重无法恢复的青年,“你的同伴,对我掩饰不住敌意……认为我是接替真户和亚门搜查官的么?”他慢慢用手指触摸金木染血的白发,“自此一别,也变成白发了啊。”他手指下移,从额尖,眉心,一直到抹去青年眼框边血浆和眼球晶体的混合物,“……很美。”

他若有所思。

“听说,你放过了亚门搜查官……”有马慢慢将手指移到青年的腹部,漂亮而凶残的鳞赫,起始端与青年赫包相连。他慢慢的用手指撕出缝隙探进去,触摸间,是血肉令人不寒而栗的熟悉感。不能迅速恢复的喰种,也成为如此普通的血肉之躯——

青年痛的呜咽。“好多刺……”神志不清的话语。

“很痛么。”他将手指抽回,造成的血洞汩汩流血,他从怀中取出RC细胞抑制剂。“再次谢谢,那把伞。虽然不怎么关心,不过对喰种而言,似乎并不轻易啊。”

有马准备将抑制剂推进青年的身体,忽然,他猛然用手撑地,向后翻出数米。面前是密密麻麻的羽赫,深深插在地上。他缓缓抬头,看向不速之客。

“不能让你带走他。”带着兔子面具的喰种肩膀处的羽赫就像是燃烧的红云。

她的身旁站着几个带面具的喰种,其中一个他也识得,那一年被所谓的独眼之‘枭’救离。少女话音刚落,一个带着半月型面具的喰种已经从上方攻来,坚硬的甲赫化做利剑,有马矮下身从‘剑’下滑过,向侧边闪过迎面而来的羽赫,瞬间握起IXA,将第三个喰种的尾赫挡住。

三个喰种将他围住,而他把金木研拎在手里。鲜艳的血像河一样沥沥流着,随着地下水流旋转的声音,像是一曲安魂的歌。

“混蛋!放开他!”兔子猛的攻过来,有马轻松的用库因克挡住,忽然耳中放置的联络器发出声音。他退后几步到接近角落的地方。这里在心不在焉时,比较容易招架猛烈的攻击。

“啊。……我还在地下通道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我这就过去。”

有马的目光从几位不速之客的身上扫过,似乎想到什么,忽然说,“他喜欢血蔷薇?”没有回答。敌意却在瞬间升腾。他一边挥去武器打开羽赫的箭雨,一边看向金木,轻声道,“那便是别人喜欢了。”

“为了别人……”

金木血肉淋淋的脸上,惟一还算干净的唇角微微翘起,有马静默片刻,将耳朵贴进。

“……终于浇好水啦,走吧,雏实,我们去学字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嗯,这个要这样念,

落花如必灭,苦恋终将别。

堪折此樱花,直须今日折。

欲折樱花去,惜花怕折枝。

何如花畔宿,看到落花时。(注)

……这是在讲……”

“……啊。”有马轻声道,他用库因克抵住新的一轮进攻,“……很美。”

“再见了,金木研。”

他的手指放开金木满是血的脖颈,白发青年沿着墙壁滑落,留下一大片血迹。

“金木!”

有马行进在面对更大战场的路上,仍然能听见耳后痛苦的哭喊。

注:日本和歌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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